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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松落
窦靖童在日本登台献唱5首英文歌,尽管这是她首次正式登上舞台,但她在人们眼中却似乎始终是在台前的:王菲的歌曲中,李亚鹏拍戏的现场,林青霞带她理发,那英被她喊作“老那”,和两岁的李嫣共同担任刘嘉玲和梁朝伟的婚礼花童。
而不管是音乐才华,还是自由不羁的性格作风,应该说,窦靖童这一切的源头都来自王菲。但是如今,王菲已经开始渐渐淡出了,关于她那传奇的一切,或许将来会转向她的女儿——窦靖童。
发了条“7号见”的微博作为预告,随后又在日本东京参加New Sunny,唱了五首英文歌,十八岁的窦靖童,总算在舞台上亮相了。
算起来,这竟是窦靖童第一次参加公开演出,但奇怪的是,很多人却觉得,她好像已经在舞台上出现了很久很久了,她的公开演出,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。但翻查过去的记录就会发现,她此前只在网络上发过几首歌和MV,另外就是曾经参加过曲婉婷的新专辑签售会上。这些露面,都不算正式登台表演。
人们之所以觉得她早就在舞台上出现过了,原因并不复杂,自从1997年1月3日在北京出生后,窦靖童的存在就一次次被提醒,王菲最脍炙人口的歌曲《童》、《你快乐所以我快乐》、《只爱陌生人》是为窦靖童所写,《只爱陌生人》中有窦靖童的声音:“Come on, baby”。她也频繁地在父母带领下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,“唱游大世界”演唱会上,王菲唱《你快乐所以我快乐》时,大屏幕上出现了窦靖童的影像,李亚鹏拍戏,窦靖童前去探班,两夫妇探望地震伤童,窦靖童也一同前往。
她贴身的环境也非同寻常,林青霞带她理发,那英被她喊作“老那”,刘嘉玲和梁朝伟的婚礼上,她和两岁的李嫣出任花童。在她还不足十二岁的时候,她已经远较许多小明星著名,百度百科上有她的词条,搜狗拼音上她的名字是词组,粉丝为她建有百度吧和无数相册,并精心地搜集了她的语录,她的一切都是新闻,她的喜怒哀乐,她的作业本,她的家长联系手册……连她学校门口的小卖部,都成为记者关注的对象。
后来,她长大了一点,人们更是会时时刻刻刺探她的反应,王菲和谢霆锋复合,人们纷纷到窦靖童的微博上去打探;窦唯乘坐地铁的照片被网友曝光,人们又在她微博上看到她发布乘坐地铁的照片。总之,如果王菲和窦唯是个神话,窦靖童也是这个神话的一部分。有时候,她是王菲神话的正面补充,例如,有些乐评人认为,王菲本人的独立音乐能力不足,她更善于撷取音乐人们的长处,把他们组织在自己的作品中,尽管,这本身就是一种音乐能力,王菲最终也以她的独立创作证明了,她的音乐能力非常强大,而窦靖童却用她的歌,向世人说明了,她的创作能力如果有源头,那一定是王菲。有时候,她是王菲神话的侧面补充,例如她的不羁性格、不修边幅的作风,也在说明,王菲的清高不羁,并不是一种刻意塑造出来的形象,现实中的她,恐怕也是这种作风,因为她女儿也是这样。
而如今,王菲渐渐淡出了,虽然她还偶然为电影演唱主题歌,偶然举办演唱会,新专辑即将露面的传闻,也持续不断地出现,但和她巅峰期的演艺活动比起来,她的曝光率已经很小了。人们对王菲的期待还没消失,这种期待,甚至因为她的淡出,变得更加强烈,这种关注力,既然不能在王菲这里得到满足,就转向与王菲有关的一切,例如,窦靖童。
作为“星二代”,窦靖童不是独例。我们视野里的明星们,往往出自一个演艺家庭,而他们的儿女,也往往继续投身演艺行当。诸如葛存壮和葛优,谢贤和谢霆锋,都是著名的职业延续的例子。关之琳的父亲关山去世,也让我们再次温习了两代人的履历,并且对关山和张冰茜基因组合的结果表示赞叹,拥有一个关之琳这样的美貌女儿,藏着掖着真是罪过,只有让她继续当演员,才能表达自己的骄傲了。而王力宏和李建复同台后,我们才知道,李建复是王力宏的表叔,王力宏顺利进入乐坛,也得益于李建复的人脉,王力宏突然会翻唱《龙的传人》这样一首歌,也终于有了前因——那是李建复的成名曲。
但在不远的将来,窦靖童也一定会满怀自信地说,王菲是王菲,她是她,她希望别人把她当做一个独立的音乐人看待,而不要把她当做“星二代”,不要把她母亲的光环、母亲的荫蔽加在她身上。当然,成为王菲,不是一朝一夕的事,因此,挣脱王菲,也并非一日之功。王菲的成就有多大,窦靖童离开王菲的努力,就得有多强。
不管怎样,窦靖童的神话已经开始了,对王菲的歌迷来说,那或许是一个旧时代的结束,而对正在成长中的年轻人来说,那或许是一个新时代的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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